由于过去的问题导致了现在的问题,系统性的种族主义在我们的社会中根深蒂固

在1997年一个具有里程碑意义的案件中,俄亥俄州最高法院裁定,该州资助学区的方法违反了俄亥俄州宪法。这一裁决在当时引发了众怒,至今仍有争议。

法院表示,主要依靠财产税的资助体系,未能在所有学区提供同等质量的教育。在较贫困的农村和城市地区,房产的价值低于郊区,这意味着学生缴纳的房产税更少。国家补贴不足以弥补赤字。

法官们以4比3的投票结果,命令俄亥俄州议会使学校资助系统更加公平。政客和报纸纷纷发出抗议,称法院越过了立法界限。然而,大法院在过去的20年里又做出了3次相同的判决。

直到12月3日,俄亥俄州众议院以84票对8票通过了众议院305号法案。支持者表示,该法案将确保所有学生获得足够的资助,无论他们住在哪里。除此之外,它将结束对房产税的过度依赖,并在计算州政府对学区的拨款时考虑收入中位数和房产价值。因此,那些房产价值高但收入中值较低的地区将获得比现行制度下更多的国家资金,而且他们可能不必经常要求选民提高房产税。

然而,俄亥俄州参议院对该法案态度冷淡。参议员们说,这项立法需要更多的审查和辩论,所以他们今年可能不会付诸行动。如果参议院在2020年不对该法案进行投票,它就会夭折,议员们将不得不在明年重新开始。

HB 305的下沉状态是俄亥俄州黑人公民的另一个失望,他们中的许多人生活在挣扎中的城市学区。这是因为教育与许多其他问题息息相关,包括就业、住房和获得医疗保健的机会。没有良好的教育,很难进入中产阶级。

克利夫兰州立大学(Cleveland State University)城市研究副教授、该校临时首席多样性与包容官罗尼•邓恩(Ronnie Dunn)表示:“解决城市地区资源不足学校的传统和历史问题至关重要。”“尽管许多黑人已经搬离了市中心,搬到了郊区,但在市中心仍然有少数族裔和黑人聚居。”

在COVID-19大流行期间,由于孩子们在家学习,市中心的学生无法使用数字工具,而这些工具变得尤为重要。邓恩说,25%的克利夫兰家庭没有连接到互联网。

“时间够长了,”邓恩在谈到俄亥俄州的学校资助系统以及在改变它方面缺乏成功时说道。“你拖了多久?”孩子们因此受苦。”

在过去的几十年里,俄亥俄州在教育、住房、就业和医疗保健方面的种族平等运动时断时续。

“我们正在变得更好,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位于伯里亚的鲍德温华莱士大学(Baldwin Wallace University)政治学教授、该校社区研究所主任汤姆·萨顿(Tom Sutton)说。

《黑人法典》

俄亥俄州在1803年成立时宣布自己是一个无奴州,尽管并不完全是出于慈善目的。

萨顿说:“俄亥俄州的定居者不希望建立在奴隶制基础上的经济,因为他们认为这会削弱经济,使人们变得懒惰。”“他们将依赖奴隶劳动,而不是自己的主动性。”

尽管如此,该州还是制定了《黑人法典》(Black Code)或一系列法律,例如,要求搬到俄亥俄州的黑人缴纳500美元保证金作为保险。黑人居民不允许投票,不允许在法庭上作证反对白人,不允许担任公职或参加民兵。直到1848年,他们都被禁止进入公立学校。

1851年对俄亥俄州宪法的修订赋予了黑人选举权,并取消了债券的要求。那时,俄亥俄州人已经开始支持废除奴隶制并设立地下铁路站点。

南北战争后,当排斥黑人的吉姆·克劳法在南方遍地兴起,美国最高法院裁定,只要“平等”,种族隔离的设施和机构是可以接受的,在南方当佃农的被解放的黑人开始向北方迁移,寻找更好的工作。邓恩说,在1910年至1970年间,有600万黑人向北迁移,在克利夫兰、辛辛那提和哥伦布等城市定居。

黑人家庭刚来的时候几乎一无所有,所以他们住在像克利夫兰中心社区这样的贫民窟里,就在市中心的东边。来自海外的移民也搬到了贫困社区,但由于天主教会等机构为他们提供了体面的教育,移民家庭在一两代人之内就进入了中产阶级。

萨顿说,黑人公民没有这样的帮助,他们很难融入社会,因为他们和其他人长得不一样。

萨顿说:“美国社会不会接受黑人的同化,我们今天仍然在处理这个问题。”

住房的陷阱

一些旨在帮助美国公民的公共政策最终伤害了黑人家庭。

公共住房作为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新政的一部分于20世纪30年代引入,新政是一系列旨在使国家摆脱大萧条的法律。当时的想法是清理贫民窟,建造新的、更安全的住房。当时,由于经济低迷,私营部门房屋建设不足。

克利夫兰是第一个获得公共住房的城市,联邦政府打算废除这些住房的种族隔离。然而,当地官员却有不同的想法。黑人被划分到他们已经居住的中心区的新乌斯韦特庄园。白人被分配到雪松公寓和湖景露台。联邦官员急于建造住房,没有反对种族隔离的安排。

与此同时,成立了联邦住房管理局(Federal Housing Administration),通过支持联邦住房管理局批准的贷款机构提供的抵押贷款,帮助公民购买住房。问题是,在1934年至1968年期间,98%的联邦政府支持的住房贷款,包括联邦住房管理局和新成立的美国退伍军人事务部的贷款,都发放给了白人。

私营部门也密谋反对黑人。房地产经纪人和银行制定了一项计划,称为“红线”,指的是地图上黑人被隔离的边界。想在黑人居住区买房的白人没有获得贷款,黑人只能在贫民窟看到房子。银行向黑人收取更高的利率,因为他们认为黑人缺乏工作经历和储蓄,风险更高。

此外,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建造的郊区住宅区的开发商订立了限制性契约,禁止黑人、犹太人和天主教徒居住。他们的理由是,如果黑人搬进一个住宅区,白人就不会搬进去。

理查德·罗斯坦——本书的作者法律的色彩在最近的一次网上小组讨论中,二战退伍军人在政府的帮助下,为这些郊区的新房子支付了大约8000美元。相当于今天的10万美元。

如今,同样的房子价值高达50万美元。增加房屋价值是中产阶级家庭积累财富的典型方式,但黑人被排除在这个等式之外。

鲍德温华莱士大学的汤姆·萨顿教授萨顿说:“当人们提到制度性种族主义时,这就是他们谈论的内容。”“它是如此根深蒂固,人们没有意识到它正在发生,特别是如果他们不住在布莱克附近。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几代人。”

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旨在解决城市衰败问题的城市更新也产生了适得其反的效果。全国拆除了10万多套不符合标准的住房,但只建造了2.8万套新的住房来取代这些住房。

邓恩说,在城市更新过程中,克利夫兰被清理的土地比其他任何城市都要多,有7个社区,大约6000英亩。无家可归的黑人搬到了中环、霍夫和费尔法克斯等社区,那里变得更加拥挤。

就业、教育和保健

邓恩说,当黑人第一次移民到北方时,他们只能从事卑微的工作。通常,因为他们是最后一个被雇用的,所以他们是第一个被解雇的。在招聘方面,行业普遍歧视他们。

最终,黑人在工厂找到了工作,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设法加入了工会,萨顿说,这帮助一些人进入了中产阶级。但许多这样的工作在20世纪70年代消失了。今天的工业工作都在克利夫兰的外围郊区,许多市中心的黑人没有交通工具去那里。

因此,留在贫困社区的家庭最终陷入了几代人的失业循环。

邓恩说:“你把贫困人口集中在住房开发项目中,他们没有接触到中产阶级劳动人口。”“所以你的内部文化是,年轻人看不到琼斯太太起床去上班。”

偶尔也有成功。1935年,“展望未来联盟”(Future Outlook League)在中心社区成立,以帮助黑人获得工作。该组织鼓励白人企业主雇用黑人,甚至抵制不雇用黑人的企业。邓恩说,该组织迫使老牌俄亥俄州贝尔电话公司雇佣了第一个黑人接线员。

但缺乏就业机会、贫困和过度拥挤的生活条件意味着城市黑人家庭的健康状况不佳。他们只吃自己负担得起的食物,但并不总是最健康的食物,这导致了糖尿病和高血压等慢性疾病。

罗斯坦说,由于环境污染,今天黑人儿童患哮喘的比率是其他儿童的四倍。如果他们生病了,他们就不能在学校好好学习,贫穷的循环就会继续。

寻找解决方案

在某些方面,俄亥俄州在民权问题上一直是进步的。1959年,该州通过了自己的民权法案,成立了俄亥俄州民权委员会来调查歧视行为。1965年,立法机构通过了一项禁止住房歧视的公平住房法案——这比国会早了三年。

这些法律帮助一些黑人家庭搬到郊区,一些社区,如克利夫兰高地,已经接受了融合和多样性。然而在其他郊区,比如东克利夫兰,当黑人开始搬进来的时候,白人就离开了。邓恩说,东克利夫兰现在是美国最贫穷的五个城市之一。

与此同时,“红线”虽然在公开场合受到广泛谴责,但仍在发生,并在多个方面加剧了美国的分裂。

“如果这么多黑人和白人住得这么远,我们怎么能互相理解呢?”罗斯坦在小组讨论中说。

邓恩说,需要出台新的政策来一劳永逸地停止住房隔离。例如,房东不应该被允许歧视接受政府住房援助的低收入家庭。

在就业方面,萨顿说,需要在公共交通方面投入更多资金,这样城市里的黑人才能在郊区找到工作。劳动力发展和培训项目的数量也必须增加,以使他们为这些工作做好准备。

罗斯坦说,为了增加黑人的财富,联邦政府应该以市场价格购买优质住房,并以他们能够负担得起的价格出售给黑人家庭——就像他们的祖父母,如果在二战后像白人一样获得联邦支持的抵押贷款,他们将支付10万美元。

至于教育,邓恩倾向于建立县域教育系统,这样资源可以更公平地分配。家庭在学校上会有更多的选择。

罗斯坦呼吁发起一场新的民权运动,让一切从原点开始。他现在正在与全州的民权领袖合作,组建一个全国委员会,他希望能在2021年初启动。该委员会将帮助培养当地的民权组织。

邓恩说,这很好,但他不太愿意称之为“新的”民权运动。他说,争取民权的斗争从未停止过,尽管有过间歇。

“黑人一直致力于争取平等权利的斗争,”邓恩说。“纵观历史,有进步,也有反弹,运动没有持续下去。我们需要齐心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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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俄亥俄州公民课程是由俄亥俄州律师基金会以提高俄亥俄州成年人的公民知识。

本文所表达的观点并不代表俄亥俄州律师基金会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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